冬綠

兀兀穷年

[魏无羡人物札记]浮生取义

KeiY_ToMaco:

❀粉丝滤镜全开,挑喜欢的点写着玩,不客观不透彻不全面。


❀题目借用自吴飞老师田野研究著作《浮生取义——对华北某县自杀现象的文化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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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取义




虽然主要目的是吹但之前还是把该整理的理清楚吧。魏无羡作为主角以及叙述主线可以说是全书最为复杂的人物,此处“复杂”指的是人物形象和立场的变化,并非指内核,如果是内核那么榜首大概应该是瑶妹或者洋洋。这种曲折的形象变革在文中也自然也有对应的剧情点相对照,大抵可以视作链状结构,但魏无羡人物复杂点之二就在于这样的链条也不是单一的,从其本身各个特质入手可以整理出很多不同的线索来,可以说是一个塑造得相对立体和饱满的人物。以下选择了几个解构点略作梳理,中有穿插交汇,并非按照时间顺序呈单一线状分布。







  • 夷陵





一个着墨极多并且也是十分重要的地点,甚至直接出现在了魏无羡的诨名里,下文仅从其个人角度讨论,忘羡部分先不谈。就魏无羡本身来说,这是他人生起始亦是落幕之所,况且绝说不上善终,单就这点来看就充满了极强的戏剧性。魏无羡九岁在夷陵流浪时被江枫眠带回江家,于此接触到修炼之途,这才有了之后的故事;而最终于围剿中殒命于夷陵乱葬岗,人生经历大起大落后如同一个圆环停止在最初之处。除此以外,夷陵还是一个重要事件的见证,即魏无羡被温晁暗算加害、从剑上落下,开始研习鬼道之所,至此可以算做一个中点,也是魏无羡形象发生的最重大转折——从少年有为才气横溢的仙家修士到世人眼中穷凶极恶的魔道祖师,这个转折所造成的冲击影响十分深远,一直延续到了献舍重生,或是说全文终末。


同时还有一个次级事件,即在重生后第二次乱葬岗围剿中,挺身而出对抗被阴虎符操纵的凶尸,令上山来讨伐他的众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至在莲花坞试剑堂还被礼待吹捧,前世污名终得昭雪,便是从夷陵始。只是全文并未对此有过多叙述,魏无羡的形象重新归正多是读者根据剧情发展的揣测,故在此只列为次级。


除外,在此可以看出原著布局中明显的回环结构,如上文所说,这是加强故事戏剧性的重要手法,并且可以塑造主角外群像角色的矛盾性,如同第一次围剿与第二次中的蓝启仁和江澄。同类相比还有云深不知处于魏无羡,曾经离开了以为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却成为了最后归去之所。





  • 穷奇道





穷奇道上主要发生了两件事:救温宁和误杀金子轩。


这两桩看似不同但对魏无羡造成的实际效果是同样的,简单说来即声名恶化与关系的破裂,夷陵老祖的恶名两次加成至于到了最后完全无法转圜的地步,便是从穷奇道上的事开始。


救温宁要从七十二章金鳞台上与众人对峙开始,也是全文对魏无羡修炼鬼道之后与众人抗衡的一次正面描写。与七十章围猎不同的是,这次一来一往以及对他人反应着墨更多,比如金光善、金子勋、金光瑶等旁人的看法,可知此时即使魏无羡还并未真正犯下恶事,其他人也不愿善待他了。


在此也可对他人是如何看待魏无羡稍作分析,魏无羡上来便要金子勋说出温宁一支所在地,而金子勋却故作姿态避而不谈,金光善更是见侄子落下风将话锋扯到阴虎符上,矛头直指魏无羡。金家毫无客气和尊重的态度只是一个缩影,是众仙门世家的一个代表。从七十三章绵绵摔衣离场也可以看出,在众人眼中魏无羡始终都是出身低微的“家仆之子”,虽资质过人并且被江枫眠视如己出也依然改变不了他的下人身份,在射日之征中姑且还能作为一个可靠的战力,一把好用的武器,而之后他们意识到这把武器是不听话的,便也再无必要留着他了。而同时,各家向来的优越感也遭受了狠命践踏,正是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人因为“歪门邪道”能凌驾于他们之上,于是纷纷选择了站在魏无羡的敌对面(这可真是qnmd,一群洗脚婢给自己加戏)。


如果说此前针对魏无羡还找不到话头,那么在救温宁和穷奇道截杀后就大大有发作之由了,尤其是在穷奇道截杀中金子轩的身亡,则是魏无羡与所谓正道,江家,或是说江澄之间关系的彻底决裂,而在金子轩身死后,魏无羡也第一次见识到自己在鬼道上的失控和心态的崩溃,除去误杀姐夫的悔恨,那时的魏无羡姑且还算是年少,性格里的开朗和乐观一直是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之上的,这种对自身的怀疑和厌恶一旦生成,就是自我毁灭的开端。之后温情温宁被挫骨扬灰,在不夜天城中亲眼看到师姐殒命更是放任阴虎符大开杀戒,每一次重击都在逐渐摧残瓦解他的意念,最后彻底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至于为什么选择穷奇道而不是不夜天的缘由也在此。不夜天是一个量变过程最后达到的质变,所展现的魏无羡只是一个走投无路只想着玉石俱焚的极端人物,而两次穷奇道则属于进程之中的里程碑(?)事件,每一个都是促成魏无羡最终结局的诱因。




以前很遗憾原作没有对第一次围剿做详细的描写,对那时魏无羡的状态一直很感兴趣,不过现在想来,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 金丹





对魏无羡人生划分的另一种方式,即有金丹(修士)和无金丹(鬼道),以及一切与之相关联的物、事、人。魏无羡能有金丹和莲花坞是分不开的,在此引一百零三章魏无羡的内心剖白:“……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江枫眠没有把他带回莲花坞,可能他这辈子都与仙途无缘,根本不会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玄奇瑰丽的一条道路,只不过是个流落街头见狗就逃的小混混头子,或者在乡下放牛偷菜,吹吹笛子,混混日子,无从修炼,更不可能有机会结丹,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就当是报答,或者是赎罪。就当从来没有得到过那颗金丹。”——《恨生第二十一》


魏无羡之所以能够成为魏无羡,与江家的栽培是分不开的,前世寥寥二十余年的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莲花坞度过,并且在他的观念里自己的金丹是江家给的,而之后种种也是有了此端才能展开,所以莲花坞对魏无羡是一个无法一笔带过的地方,无论只是这一个名字,还是在那里遇见的、相处多年一起长大的人,前世内心全部的柔软全部倾尽于此,即使是在不夜天城万念俱灰之时也不想伤害江家的人分毫,甚至在第二次围剿之后回到莲花坞心里还忐忑不安,直到看到如今的莲花坞与自己记忆中已经大相径庭,又感到“怅然若失”,到祠堂前与江澄刀刃相向时,心中涌出的无以复加的冰冷与失望,始才明白那个莲花坞已经永远都回不去了。


永远都回不去的地方,永远都在想念的地方,如同奈须蘑菇笔下被自己胞妹施予诅咒的魔术师苍崎橙子,诅咒破除之前都无法再靠近故乡半步。


另一方面,魏无羡性格的养成也与江家密不可分,在此根据文中对魏父魏母和江枫眠的描写稍作猜测,魏无羡脾性中活泼乐天的底子是随母亲藏色散人,而三观与处事原则的培养则来自江枫眠的教导和云梦江氏的家训,也可见江家对于魏无羡的意义绝不止一颗金丹就说得透彻的,那段剖白本身也是自我安慰成分居多,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家对他意味着什么。


“可是,只要回到莲花坞,回到江家姐弟身边,他就能有一种仿佛什么都没改变的错觉。”——《将离第十五》


这是一个类似于幻想中的乌托邦一样的地方,莲花坞的时间对于魏无羡而言是静止的。即使外界面目全非,被一遍一遍地提醒一切都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莲花坞也从来不会变。他在外可以尽管冷着脸铁着心做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厉鬼修罗,踏进那个门槛自己仿佛仍然是那个江家的孩子,所有能接受他的人都在这里,所有他爱的人都在这里。




而魏无羡人生的悲剧在此也展现得淋漓尽致,莲花坞被温家占领,江家家破人亡,每一件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尽管那样的环境下江枫眠夫妇和江家众门生弟子的惨死还尚可归咎于温家寻衅滋事,即使魏无羡没有得罪温晁莲花坞也终究保不住,但之后金子轩和江厌离的身亡可以说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明明无心伤害任何人,却接连害自己最为重要的人丢了性命,他想要回护的人都因他而死,这种痛苦任何一个旁人都无法感同身受,而临终时还被世上最后一位亲人一剑穿透腹部。


这种几欲灭顶的痛楚在文中的表现却非常细微,仅仅是被献舍之后偶尔听到旁人几句闲言碎语或是稚子的戏言时所露出的久久无法释怀的怅惘罢了,但他本是一个如此洒脱豁达的人,何况还是重生之后。




在将金丹剖与江澄,与江家最后一丝明面上的关联也已断绝,到最后魏无羡这个名字与江家再无任何瓜葛。




“不回莲花坞了?”——《桀骜第十六》




回不了了。


至此恩断义绝。


……或许吧。







  • 蓝忘机





(本来觉得这一部分每篇文都在写写写其实没什么必要再单独提了不过为了结构的完整性←)




在前世时,魏无羡虽然对蓝忘机抱有的情感与献舍后截然不同,但除去在不夜天情绪失控口不择言外也并未想过要与他交恶。从云深不知处求学时随时都想与蓝忘机称兄道弟,自诩“朋友”,玩闹成分居多;到修习鬼道后与蓝忘机相遇都试图绕开话题让两人间的氛围不要太尴尬,只是此时的蓝忘机也太年轻,每每的词不达意也在无形中让两人渐行渐远。


“温情道:‘哦?你们两个关系不是很差吗?听起来像是水火不容,见面就打。’魏无羡道:‘你听人瞎传。以前关系是不怎么样,射日之征的时候的确火气太大打过几次,可后来也没传的那么差。还行吧。’”——《汉广第十七》


可见魏无羡此时对蓝忘机的态度虽然不如在云深不知处和暮溪山时那般亲近,但也从不觉得两人是真如传言那般势不两立,只是大概是真的不能做朋友。


“终究非是同路人。”——《汉广第十七》


(你们的确不适合做朋友,适合领证)




至于蓝忘机对重生之后的魏无羡而言何等重要就显而易见了,这里还是给出一处例证:“如果回来之后,他这辈子没有遇到蓝忘机,魏无羡不知道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寤寐第二十》


前世愤极而终,留下累累罪行,世人对魏无羡的惧恨从未少过,正当他以为世上已经不会再有一人对他怀有善意时,他再一次遇到了蓝忘机。从一开始不情不愿,到逐渐变得从容和依赖,到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人。在这一过程中其实魏无羡的矛盾心理是非常明显的,尤其是在初始阶段,将蓝忘机和江澄相比较,曾以为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和曾以为恨自己入骨的人生生做了调换,唏嘘不已。


而他对蓝忘机产生的感情更多时候都是无意识的,如在《优柔第十四》中魏无羡于金鳞台受伤后醒来那一段“他已经好久没体会到,受伤醒来之后,有人守在身边的感觉了。”虽然魏无羡性格不拘泥作势,但在人前示弱也是极少见的,此处梦中紧抓住蓝忘机袖口不放要他“别生气”,在蓝忘机做出要离开的样子时还不惜承认自己害怕没人理,种种让步的情态都是在无意中希望能留住蓝忘机,表现的也正是一种无形的依恋。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在重生后与蓝忘机的相处中,魏无羡的心理非常怜人,也正是他善良一面的体现。虽然重生归来后起初想要回避和蓝忘机打照面,之后也屡屡做些出格的事情企图让正直守礼的含光君厌恶他,然而至始至终都从未担忧过自己人身会遭到加害,甚至在被江澄以仙子恐吓时无意中喊出蓝忘机的名字,都足以见他对蓝忘机天然的信任感。而在发觉自己的心意之后,魏无羡又时常会表现出某种自卑与不安情绪,除去在云梦客栈里以醉酒试蓝忘机心意时的犹疑不决,在其他地方也得到了诸多体现,如在莲花坞对于江澄辱骂的态度“若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江澄说什么他都能当没听到。可现在蓝忘机也和他在一起,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蓝忘机跟着他一起忍受江澄这些越来越难听的言语和扑面而来的恶意。”——《丹心第十九》,以及称两人只是“朋友”借此与含光君拉开距离,都是在试图证明蓝忘机和自己并非同类,江澄可以随意侮辱他,而绝不可以这样对蓝忘机,因为蓝忘机是一个那样好的人,比自己好太多。


在下文中还有一处,魏无羡因气急吐血,看到血沾在了蓝忘机的衣服上的一段心理“……见蓝忘机刚换过的白衣又被他的血染红了一片,不由自主伸手去擦,心里不合时宜地犯愁:‘又把他的衣服弄脏了。’”明明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糟糕,却只是在担心蓝忘机仪容受损,可知在魏无羡心中自己的地位和蓝忘机相比实在不值一提。这种低姿态在前世的魏无羡身上是绝对找不到的,因为当时对含光君并无非分之想,大抵认为自己和蓝忘机是对等的。正好印证一个古老的观点,谈恋爱这种事,先投入感情的一方就处于了被动与弱势,对忘羡的心理均成立。(进入好想急死你模式)




其实两人虽然在性格上绝说不上相似,但人格本质上相通之处非常多,品行方面无须再论,在蓝思追的话里还提到非常有趣的一点“其实,我记得我小时候,含光君也曾经把我放在兔子堆里过。他们其实在有些地方上还挺像的……”——《丹心第十九》,前文对应魏无羡把两岁的阿苑当萝卜种,很难想象蓝忘机那么仙个人儿怎么会对小孩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能庆幸一下你俩生不出孩子了。




一写忘羡就管不住手,最后做一个不太正经的总结,如果真要说蓝忘机对于魏无羡有什么意义,个人理解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救赎”,见证了他全部人生的人里,只有蓝忘机一个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也正是因此,魏无羡才能不用像以前一样跟只刺猬似的独自面对他人的侧目与刁难,能把性情里本身可爱柔顺的一面更多地展现出来。








(下面进入无脑吹环节)


魏无羡的人格非常理想化,优点极多,怕是写到明年也写不完,所以只选两个个人喜欢的点来谈了。





  • “虽千万人吾往矣”





前面也说到,魏无羡处事原则受江家的教导影响非常大,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从头到尾都在贯彻江家的家训。


“并非无法承受旁人攻讦,毕竟当初做出选择时就已无比清楚,今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道路,心中早已自警:记住云梦江氏那一句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骄矜第三》


关于家训这句话在此稍作溯源,典出《论语·宪问》:“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与?”该句是时人对孔子的评价,后世解读颇多,个人最偏好张岱于《四书遇》中的延展:“不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贤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圣人也。”


大部人能够依靠做到第二点明哲保身过一辈子,而能做到最后一点则是凤毛麟角,这已经无关勇气或者胆识,是一步错全盘输的赌局,或者说更多时候都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与释然,弃安适坦途于脑后,执意走上一条他人眼中的歧路。江澄将魏无羡这种行为视作“英雄病”、“强出头”,殊不知这就是他与师兄境界上永远无法跨越的差距。江枫眠生前时常在对两人的态度和教育上表达出这一点,可惜江澄从未领悟到这一层,只是把这当成父亲对师兄的一心偏袒。


知其不可为而为,所面对的必然不会是一条康庄大道,而如此执着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魏无羡或许从未细究过这个问题,只是想着就去做了,依凭的便是他自己的“道”与“义”,既是“情义”,更是“义理”。无论是剖丹给江澄以报江家养育之恩,还是在射日之征后面对温情的请求二话不说上金鳞台直面众人非议,一心在乱葬岗保护着之前素不相识温家族人只因为他们没有作过恶,其实这些都不是他的义务,他从来不需要做出这些牺牲,像其他人一样心一横眼一闭就过去了不会有任何负疚,他可以继续当他修为过人桀骜不羁的世家公子,一生顺遂功成名就,但他仍然义无反顾地去做了,因为他是魏无羡。


这本是何其悲壮的选择,但在他看来只是云淡风轻理所应当。纵使前路布满荆棘亦心向往之,只为能贯彻自己的意志,只为求得一个不悔,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世人皆道是他背叛了江家,殊不知他才是将江家的信条坚持守护到最后的人。









  • “历尽千帆后,归来仍少年”





读至结尾时,突然对全文的开端莫名有感触。


在不知道魏无羡曾经经历过什么的时候,只会觉得那是一个有些跳脱的奇人,而在了解他生平之后却再也无法以单纯愉悦轻松的心情来看待这一段。即使重生能让生前的记忆有着恍若隔世的遥远感,但要说完全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更不消说那是一段如何惨烈的记忆。


可他依然没有丝毫动摇,依旧该玩玩,该闹闹,插科打诨无赖耍泼信手拈来,甚至以“疯子”的身份自娱自乐,颇为自在得意,看不出与当年大闹云深不知处时有任何变化。只是在认出蓝忘机的琴声时“转身便走”,才稍微露出了一点跟前世有关情绪。




“没有一件事情让他稍微感受到了重生的喜悦!”——《泼野第二》


此时的喜悦应该从何而来呢?




与“非死者难也,处死者难”同理,有过不幸遭遇不算什么,但背负着这些记忆还依然保持本心不动摇就很难了,何况魏无羡的前世又岂止是一个“不幸”就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重生第一》中写到各世家在夷陵老祖死后进行频繁招魂,只怕“一旦来日他元神复位,夺舍重生,届时,整个玄门百家甚至整个人间必将迎来更加丧心病狂的报复和诅咒,陷入暗无天日的腥风血雨之中。”这才是世人所认为的“理所应当”,这样的揣测不无合理。然而实际上魏无羡十三年安分守己从未夺舍,醒来之后也没有丝毫想到要去报复围剿他的人,见到认识自己的能躲就躲,更别说给人间带来屠戮。直到最后遭受整个正道的迫害,受鬼道反噬而惨死,肉身为厉鬼凶尸分食,所带来的恨意也无法将他本性里的善良磨灭,赤子之心依旧。


这也是文首说这个角色内核稳定且单纯的原因,无论外界的目光如何变化,无论自身遭遇与境况,他始终都是那个纯净到澄澈,眉间含笑的少年,即使音容已改,往事不可追思。




从头到尾没有变过的人,无论经历风霜几度都一如年少初见时的人,一直坚守初心无惘无惑的人,一个是蓝忘机,另一个则是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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